哇，郵局利息低到悲哀，被騙了，我要領出來另存到其它銀行。

看得軍事迷、航迷大呼過癮，發動機轟轟聲與此起彼落的相機快門聲相得益彰。除雷虎小組、3型主力戰機展示性能，活動最後由「國機國造」勇鷹高教機衝場，劃下完美句點。

幻象2000-5戰機緊接上場，在空中炫燿古巴8字、高G小轉彎、大G桶滾、最大後燃器鑽升快滾、短場落地等19個科目。（中央社）空軍台中清泉崗基地航空嘉年華今（12）日舉行，這是因疫情停辦3年後首次營區開放，吸引約8萬民眾湧入一睹國軍壯盛軍容。Photo Credit: 中央社 台中清泉崗航空嘉年華 飛官完成任務。Photo Credit: 中央社 台中清泉崗空軍基地12日營區開放，雷虎特技小組大秀性能，進行「向下炸彈開花」科目。IDF單機性能展示包括最大攻角、垂直迴旋、慢飛、垂直鑽升與螺旋下降、戰術拉升等15個科目。

營區開放除空中科目，還包括三軍儀隊暨空軍樂隊操演、學生熱舞、以及明道中學儀隊等表演。現場地面靜態陳展也十分精采，包括3型主力戰機、UH-60M黑鷹直升機、P-3C反潛機、C-130H運輸機、E-2K預警機、AT-3教練機、T-34C教練機、勇鷹高教機、BH-1900查核機、OH-58D戰搜直升機、AH-64E阿帕契攻擊直升機、AH-1W超級眼鏡蛇攻擊直升機、銳鳶無人機、紅雀無人機、天弓飛彈、雄風二型及三型飛彈、CM-11戰車、M60A3戰車、雲豹甲車等。被零件化了的人，喪失了從土地收穫生活所需的可能，漸漸不再能自給自足，一切日用品變得匱乏而向外購買。

但小說家錢真擅長的，卻是進入歷史所無法告訴我們的、角色的內面。遠方有它們的皇帝、朝廷、層層的官階與威儀，近前有它們的代理人，官府、收租者，或是警察、公司。小說開始的時間是二十世紀初期，一九○九年（明治四十二年）。他們是年紀相近的朋友，他們的家鄉（今天南投竹山、鹿谷一帶）正被「日本人統治」這個因素改變。

文：張惠菁（作家、衛城出版前總編輯） 【推薦序】多重宇宙中， 迷霧行路者 （本文涉及部分小說情節，請斟酌閱讀。兩個帝國都在遠方，但也在近前。

對於世道為什麼變成如今這個樣子，他們尋求解釋，卻未必能分辨解釋的價值和真偽。小人物也是無知的，卻是另一種。生計被剝奪，加上日本警察的壓制方式，不滿累積，一九一二年（明治四十五年），發生了當地人襲擊派出所的真實歷史事件。星戰影集《安道爾》描繪帝國從遠方統治著邊境殖民地，官僚冷漠，隨手把人逼上絕路。

但在工業化被視為理所當然之後，前工業化時代小農的經歷從集體記憶中被遺忘。帝國在《羅漢門》中，是京城遠在北京的大清帝國。當他們開始懷疑，想要掙脫國家和公司的說法，為自己做出解釋，誰能保證，他們的解釋不是一種編造？來自夢境，來自願望，來自渴望能有些什麼可以相信。而那被吸收、被消化、無聲壓抑潛伏下來的，或許又正一絲絲一縷縷地，被編織到下一個即將壯大的主線之中。

竹山筍農遇上三菱企業時的經歷，很接近這樣的歷史進程。她在真實的「林杞埔事件」上，藉著小說家的敘事，展開對台灣心靈的探索

感覺到與死亡深連，阿清覺得「我不能再戀愛了」。父女一向疏離，卻非無情——這段文字無甚奇，但除了寫出受難家屬如何一生為傷痛縈繞，在寫親情上，幾也是萬中選一。

受難的單位不只個人與家族，還有「愛人們」。死亡的威嚇能閹割多少？小說哀悼死於暴力，但並不與死亡連成一氣閹割人物，這是愛慾立場能夠帶來深刻人性的表現。另有盡力逐日還原經過的，但作者似也感到官方資料太占比重，即使力求完備，也難「稟筆直書」。小說一方面近距離地擁抱了愛戀與生活的肉身痛楚，另方面，也不忘遠眺歷史（或對或錯）給定的身分與包袱。「外婆家」只是眾屋之一，但就家族來說，卻幾近滅族。譬喻而言，賀淑芳的記憶之屋，不是家祠，更近萬應——它補綴連補綴的「百衲被」組織，容納了更多族群二分外的感懷與見證——〈宋紅歡與宋萬波〉是較鮮明的例子。

強烈的生命氣息——使用這種熱燙風格處理「歷史」，頗有藝高人膽大的味道。這幾年，儘管國家人權館與出版社合作出了兩大套「白色恐怖」散文與小說選，或可說台灣在「文學與歷史創傷」的主題上，進入較能聚焦的時期，但眾人疑問仍多，也都覺得要觀摩世界各地旨趣接近的作品。

然而，這些移民當年之所以來到法國，完全是因為法國缺工而主動大量招募。歷史書都表示五一三有其嚴重性，但嚴重在哪，偶爾語焉不詳。

然而，五一三那一日才「為戀愛鋪遠路」地，特去拿鞋的阿清姨，在路上失去又是密友又是情敵的友梅，還「全家死那麼多人」。邊洗衣服邊哭喪子的桂英母親葉金英，有情夫阿良叔叔。

「中英北京條約」的簽訂，使英國可以將中國的勞動人口運往其殖民地馬來半島，一八五一─一八七五就估計有三十五萬契約華工構成「移工潮」【註2】。「五一三是馬來西亞歷史的分水嶺」——我讀完《蜕》再回去看歷史書，「五一三」並非完全沒被提及，雖然有些只說「一九六九年的種族衝突」——但史書存在若干問題：有從反殖民或國家治理角度出發，只把該事件視為首相東姑‧阿布都拉曼任內的汙點，讚許之後「新經濟政策」安撫了馬來人。五一三時，十歲兒子失蹤，夫妻關係也生變。例外是出門工作的阿清阿姨與三舅，後者受馬來人保護躲過。

《蛻》令人感覺是巨大轉折。以往只是內容的野性不羈，這下在語言上也放開了。

寫作者常問，對於真實歷史事件，小說家到底何處可寫？何處不可？我以為這沒有鐵律，但原則肯定是有的。兩者各有所擅，黃的優異比較好懂，但我感覺賀淑芳在倫理上也做足了非凡功課——因為，不經深思熟慮，很難「縱身躍入」向來噤聲、連研究也半空白的歷史事件。

多年後，在車站巧遇前往應徵新職的女兒桂英，不欲拿女兒錢，謂女兒錢要養女——後接桂英想起弟弟與清明。或許因為我留意過相關歷史，小說讓我驚豔無比。

桂英與阿斑在一起慾火高漲。官方公布有七百多房屋受損，流離失所的人也上萬【註3】。〈我父陳亞位〉裡，陳亞位到吉隆坡時才六、七歲，從沒上學，不會聽講馬來話，但會製鞋。桂英「外婆家屋被燒了，沒有人逃出來」，老人小孩無倖免，燒死前遭劈砍。

楔子裡就開宗明義，記憶也與求愛相關，兩者要跨越的困難都必須承認自身曾有真實「壞情慾」。——國家主義或民族主義不知道怎麼思考移民，移民好像歷史中的模特兒或假人——被推倒或送命了，還是不痛不癢——有部影片多年前揭發法國的醜聞，有個政策寧可付錢給北非移民後代令其「歸鄉」，也不願接納他們。

《蜕》面質也扭轉了歷史刻板印象，但先於一切的，還是「以文學技藝轉變記憶基模」的批判與實踐。過去的賀淑芳也並不掉入文藝腔，但還是保有不少書面語的特質。

賀淑芳的大宗記憶者，除了是女性，也是愛慾者。兩者的高反差交錯，帶來極其繁複的衝擊。